就像十七岁这年,中也说喜欢他一样,鹿野又明川希望那不是真心的。
未来会接替他位置成为干部的人,应该要更冷酷一点才对。
鹿野又比任何人都不愿意玷污这份曾令他心动的忠心。
还有铁肠,信誓旦旦地说什么“做的到”,可惜他们太熟了,鹿野又明川深知他就是个笨蛋。
只要随手扔个人到卡车面前,就能轻而易举地把他甩掉——
末广铁肠就是这样纯粹的一个人。
执着于正义,绝不滥杀无辜,都是高级军官了,高层的官员谈到他都要留几分薄面。可末广铁肠不懂,他仍旧是为了承诺,还会像个新兵一样认真地给普通群众鞠躬的人。
绝对合不来。
一开始就不该和他说话。
宝石点缀的建筑物在月色中散发着幽光,鹿野又明川仰头,停下脚步。
不过,在他所有遇见的人中,倒是有一个比末广铁肠还要难缠的存在——
“我就知道。”
鹿野又明川撇嘴,他掐断手中的追踪器 ,面无表情地对上那双深紫色的眼睛。
“陀思先生,礼貌地问一句,你犯罪的范围还有哪个国家是没有涉猎的吗。”
费奥多尔轻笑,他既没回答鹿野又明川的问题,也对对方的到来不感到意外。
聪明的犯罪大师从自己的披肩上摘下一颗小小的发信器,那是鹿野又明川上次替他包扎时故意留下的,费奥多尔生怕对方找不到自己,即使换了衣服也一直将这带在身边。
“令人惊讶。”他说,“我以为太宰君会更早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