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要有诚意。”

那就是让他下跪了。

鹿野又明川思索片刻,懒洋洋地站起身。

“换一个行不行。”

干部的眼神犀利,浅金色的虹膜在灯光下亮得惊人。

“我发过誓的,不能对别人下跪。”

似乎没想到自己的要求会被拒绝,米仓廉的嘴唇抖了抖,下意识地问了句“什么?”

“人死后不过就是个盒子。你也是,我也是,你弟弟也是,没什么特别的,我没杀他,是他自己想变成盒子,不要总把莫须有的罪名安在我头上。”

鹿野又明川毫无预兆地开了一枪,打碎的却是背后的监控。

他开枪的速度很快,下一秒连带着黑发下的耳麦也被他单手碾碎。

没了和外界的通讯,鹿野又明川叹了口气。

“别玩啦,森先生。”

“你知道去警察那里抹掉你的痕迹有多麻烦吗?您可是首领诶,怎么玩得比我还开心。”

睫毛的阴影落在他的鼻尖上,鹿野又明川开口,话里话外满是无奈的气息。

一直报警的血氧仪突然停了下来。

米仓廉甚至来不及反应,手腕就被病床上本该昏迷的病人握住。

假装病人的森鸥外睁眼,不费吹灰之力就卸掉了他的手腕。

“是你的错哦,明川君。”他起身,指了指自己流血的脖子,“我只是来这里拿你的体检报告而已。”

鹿野又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