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鹿野又在基地里说的话又在波本耳边响起,波本的神色冰冷,自嘲于自己被骗了一次还不够,竟然还想再相信他第二次。

说出来也有点可笑。明明说过不会对罪犯手下留情的话,可在鹿野又明川被定义为死亡的这几天,波本一闭上眼,眼前浮现的就是他穿着警服,在警校里窜来窜去的样子。

波本站在这样的梦境里,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他。看着他是如何与还是降谷零的自己打闹,用笑容和甜言蜜语一点一点地摧毁自己的精神。

反正都是假的。

狡猾的黑手党向来以利益为上,搞出这假死的一幕,想必也是……

“话说回来,鹿野又干部上个星期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啊。”

本七嘴八舌地和同伴们讨论买什么慰问品的濑户停下,他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回答。

“据说因为伤到了心脏真的差点死掉了,那时候连太宰大人都被首领叫了回来,这次发烧了这么久,可能也有连缝合线都没拆就去和军警打架的缘故吧。”

波本的脚步停下,听见他们的话。

“听说是一个狙击手干的,真不理解,鹿野又干部可是连导弹都炸不死的人,怎么会因为小小的一颗子弹受伤。”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鹿野又干部之前无聊,去交了几个警察当朋友,那天鹿野又干部受伤的时候,那几个警察也在旁边。”

“……不是,你们怎么什么都知道。”

“鹿野又干部本来就没有要隐瞒的意思。他前几个月天天在走廊上和太宰大人吵架,说什么zero才不是那种人,气得太宰大人那天周围的气温都掉到了零下,见谁都要挖苦几句。”

“有一次不是还开心地抱着向日葵回来了吗,鹿野又干部在首领那要什么没有,竟然会为了一束向日葵开心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