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鹿野又明川不同。
他节约到甚至能把空了的弹壳捡回来,再当飞镖一样扔出去。
自从上次鹿野又和他坦白了自己军警的经历后,降谷零就去调查了他的资料。
解开那些尘封的文件时,降谷零盯着录像上穿着病号服的孩子看了很久。
九岁的鹿野又在录像里显得灰扑扑的,他的身上有很多血,可能是他自己的,也可能是别人的。
受伤也无所谓,实验也无所谓,白天被放出去战斗,晚上就乖巧地等着身为军医的森鸥外忙完后来接自己。
降谷零捏住方向盘的手收紧,清醒地认识到鹿野又的生活轨迹就是从这里发生了改变。
军方把他当成了武器。
森鸥外也把他当成了武器。
没人意识到将一个本该上小学的孩子送上战场这件事有多么不正常。
“现在怎么办。”
收敛发散的思绪,余光瞥见诸伏景光的动作,降谷零问道。
“想要报复他的话,拜托松田他们就可以。”
在鹿野又假死的那几天,诸伏景光经历了非人的折磨。
可就在降谷零一度以为他会撑不下去时,诸伏景光却以苏格兰的身份迅速取得了朗姆的信任。
“你怎么不报复他。”
知道幼驯染在想些什么,即使到达了下一个任务地点,诸伏景光也没立即下车。
他脸上冷硬的线条褪去,眼底在说这话时显露了几分诸伏景光的温柔。
“zero,你当初不是也因为难过才去调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