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
既然费奥多尔君总是给他添堵,索性他也给费奥多尔君添堵好了。
“那不就是你现在的情况吗。”
太宰治扬起眉梢,残忍地戳穿了病床上的鹿野又明川的现状。
“还是说明川你有了其他可以依赖的家人和朋友。”
鹿野又明川没说话。
他的手腕上勒出了血,眉头却一下也没皱。
“……没有家人了。”鹿野又明川平静地说。
他的睫毛轻颤,脑子里始终有个声音温柔地告诉他要努力活下去。
鹿野又明川知道自己缺了一半,任由这种痛苦将他撕裂。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试着拜托陀思。
可就算是从来没拒绝过他的陀思也没给出答案,相反,陀思还面色平淡地合上了书。
十年后的陀思并没有像太宰治所说的那样表现出生气的情绪,他只是站起身,垂眼问鹿野又明川跑出来的时候为什么不穿鞋。
鹿野又自己也想不明白。
他没有家人,也没有过去,西伯利亚地广人稀,他除了陀思外什么也没有。
“不过,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脑袋里的疼痛比往日消散了些,知道自己某种意义上赌赢的鹿野又明川抬眼,在太宰治的注视下说出真相。
“陀思没有对我做什么,他不让我出门,是我拜托了西格玛,把彭格列的东西带给了我。”
“是吗。”太宰治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对于幼驯染的进步稍微提起了点兴致,缓慢地起身,“事先声明,有些事情你就算弄清楚了也什么都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