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忠叹了口气:“那你们上次共处超过一周是什么时候?”
“是……”影山张了张嘴,微若蚊声:“是上学的时候。”
——影山飞雄手指搭在万里名给他画的地图上,犹豫着是不是不该接。
过了几秒钟,他说:“你不用给我画,我可以坐车。”
是的,明明坐车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却要让她画这么复杂一张图,万里名一定也觉得很辛苦。
影山飞雄心想下次一定要说得更早点,要在她开始做之前就说出口,免得她白忙活。
然而这话在万里名耳朵里是另一个意思。
哦,怎么忘了。他和她可完全不一样。
不用考虑昂贵的乘车费,更不会因为担心干洗店很贵而害怕弄脏一件布料稍微有点娇气的衣服。
万里名的脸彻底冷了下来,但只是一瞬间,就又挂上了一个有点勉强但依旧体面好看的笑:“不好意思,是我多此一举。”
她低头看着那页标注得尽量详尽又简单清楚的手绘地图,觉得自己现在比刚才和影山僵持到底要不要送她回家时还要更像一个白痴。
不,万里名摇摇头。再怎么说都不能把她这颗聪明的脑袋瓜比作白痴笨蛋的,这是对瓜的侮辱。
尽管表面看上去依旧云淡风轻,但她捏着那页纸的指尖都已经因为用力而泛白了。
她现在是在做什么?关心前男友还被拒绝了?
万里名这么自嘲地想着,就要收回手,连同那张地图一起。
但纸的另一端也被按住了。影山飞雄不太明白为什么她看上去好像有点不高兴,他下意识地按住那张特地画给他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