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山飞雄又一次清楚地感受到了分手的事实。

不叫他“飞雄”,也不能牵手,甚至连在傍晚的时候看看狗都成为了一件不方便的事。

他很想说那能不能不分手,但是万里名看上去很累。

他只能干巴巴地“噢”了一声,转身离开。

影山飞雄一步步往远处走,他长得高又腿长,步子很大,走路当然也快。

但现在,他只是一步一步以极缓慢的速度朝着远处走去。

那页画了地图的纸在口袋里,也沾染上了他灼热的体温。

影山飞雄一只手捏着拿出来——他捏的很紧,在上面留下了几道褶皱,和之前僵持时弄出来的连在一起,皱巴巴的,让这张纸看上去也有点旧。

影山飞雄现在一点也不希望看见任何旧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地展了展,但是没有用。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处路口,有人骑着自行车从他身边擦过。

影山飞雄当然是不坐车的,万里名都给他画了地图,怎么也不能浪费。

他于是突然惊醒,低头研究起来路线。

五分钟后,影山飞雄抬起头四处看看,面露茫然。

——他走反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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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影山飞雄走远后,万里名呼出一口气,转身进了屋子。

早在两人站在门口说话时,四十就已经在刨门了。

万里名蹲下来摸摸它的脑袋,没阻止四十往门外跑。

然而白色的中型犬在屋外走廊上转了好几圈,也没能找到男主人的身影,最后只能趴在门口闻着影山残留的气味,发出“呜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