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山飞雄于是伏得更低。

两人终于进了屋子,万里名也终于可以从这个尴尬的背姿中解放出来。

四十在两人身后关了门,从冰箱里翻出两罐饮料来。

“谢谢四十。”万里名用手背蹭了蹭它的耳朵,“去休息吧。”

她瘫在沙发上,脱下鞋袜,下意识地指挥起影山飞雄来:“药箱在左数第二个柜子里,冰箱里有冰袋……”

话音还未落下,万里名就抿着唇,身体僵硬起来。

他们早就不是可以这么放肆又亲密的关系了。

但影山飞雄对此没有任何其它反应。他就和以前每次帮忙拿东西一样自然,找到医药箱,又到冰箱前问:“第几层?”

万里名小声回答:“最底层。”

他为什么这么自然啊?

影山飞雄拿到冰袋,在她身前蹲下来,扭伤的那只脚被他小心抬起放到腿上。

这姿势让万里名的尴尬值达到顶峰。她想把腿收回来,却被握着小腿牢牢按住。

糟糕,刚才被碰到的那两片皮肤好像又重新烧起来了。

和她完全不一样,影山飞雄脑袋里只有她的几处伤。

他试探着碰了碰已经肿起的地方,疼得万里名差点痛呼出声,她抓了一只抱枕来,死命掐住。

“……抱歉,我会轻点的。”影山飞雄干巴巴地说。

白痴!干嘛说这种歧义很大的话啊!万里名闭上眼睛,自己来处理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