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冷酷道:“你当然不能。”
影山张了张嘴,大概是想问为什么。但他最后并没有问出来,只是沉默着点点头。
因为进来的时候太着急,他不仅忘记了换鞋,甚至连薄外套都没脱下。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运动鞋:“对不起,踩脏地板了。”
“我会拖干净的。”影山飞雄说着,就要去拿拖把。
万里名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
影山飞雄不该是这种小心翼翼的态度,至少在她这里不该是。Ꮵŀsӱ
——最开始喜欢上他,其实是出于一种怜爱的心理。
那时是国三,因为升学在即,万里名收到了很多学校的入学邀请。
她那个没见过几次面的父亲特地打了电话,让她一定要去县内最好的白鸟泽。
他说在白鸟泽有认识的老师,可以多照顾她一点。假如她成绩能一直保持,以后也会资助她去东大、早稻田这样的大学去学法或者学商。
万里名一辈子也忘不了隔着电话的声音里那股趾高气扬的意味。
她一反常态地应下,也真的去报考了白鸟泽。
题目的确比较难,万里名一边做题,一边想着影山要考上白鸟泽真的够呛。
放榜那天,她特地去得很早,但是没去看榜单,而是在门口等影山。
尽管两人关系已经大不如从前,并且在半个月前就停止了补习,但好歹朋友(万里名觉得是)一场,一起看榜单总是没问题的。
影山飞雄没有拒绝,两人顺着排名去找,ka的音排在很前面,但从头到尾,都没有影山飞雄的名字。
和她想的一样,影山果然没考上。
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安慰他?万里名正琢磨着该怎么开口,就见影山朝着更后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