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山飞雄首先把装速食的袋子提起来,越过这一片狼藉,往冰箱里塞。

他早上看过了,万里名的冰箱里很空,只放了半盒素食猪排和一排可尔必思。

万里名眯着眼睛看着他忙活,突然记起来影山虽然是个排球笨蛋,但说过的话他都会记得很清楚。

尽管可能会有理解错误,做出一些不可控的,奇奇怪怪的行为,可他的确是很用心的。

当然万里名同样也清楚这里面有一大半都是她的滤镜。因为一般人根本忍受不了他的不解风情。

不过现在都已经分手了,那再谈这些其实也没什么意义。就当普通朋友相处吧,她招呼:“你再拿两瓶可尔必思。”

坐到桌前,影山飞雄开始一盒一盒地往出拿食物,把本就没多少余裕的桌子堆得满满当当。

打开一个单独的包装袋时,他手僵住了。

那是一个甜品袋,而通过他的反应,万里名觉得自己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果然,影山双手捧出一个歪歪扭扭,已经塌到盒子上的小蛋糕。

他嘴唇抿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透露出一点无措来。

“我很小心地拿了。”半晌,他才出声。而这声音居然像是被裹上了一层布料一样,听起来闷闷的。

万里名当然相信他拿得很小心,她甚至能想象出影山飞雄一只手又牵着狗绳又提着一大堆东西,而另一只手则只提着这个小蛋糕的画面。

大概是靠在门上睡着时不小心弄翻的吧。

这是她的问题,在出门时没考虑到影山可能会回来。

她很想摸摸影山飞雄的脑袋——他连发丝都散发着失落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