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窘迫,但更多的是温暖。
星川琴菜年近五十,两鬓的白发染过几次,但补染太麻烦,后来也就任它白了。
她接受自己的衰老,就如她接受女儿的成长一样,或许不那么自然,也并不非常期待,但她愿意坦然接受。
“你的每一场比赛我都有看哦,和万里名一样,我也一直以飞雄为骄傲。”
这就是影山飞雄关于书房的全部记忆。
而他再见到万里名的时候,她已经调整好了心态,重新变得平静,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要去夜跑吗?”
影山飞雄望向窗外,这才惊觉,天居然已经黑了。
他点头,紧接着又很轻地摇了摇头:“我去散步,你要一起吗?”
不知为什么,影山飞雄心里升起一个预感。
她不会拒绝的。
万里名果然答应了:“好啊。”
她顺带着喊了声四十:“要是再丢下它,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
宫城比东京天气要凉爽一点,万里名却只穿着短袖就出了门。
牵引绳在影山手里,他力气大,哪怕四十情绪上头想冲一波,也不会像万里名那样被带着摔倒。
吸多了东京的空气,见多了那种雾蒙蒙的夜空,万里名觉得宫城真的很美。
星星很亮很近,简直像是要跌下来一样。
不过……以前的星星有这么近吗?她不怎么看夜空,实在很难做对比。
万里名对夜空的概念起源于影山飞雄的眼睛。
她第一次觉得深蓝色很漂亮,试图用一种事物去形容,最终敲定了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