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亏了她夜视能力够好,才能看得这么细致。

搞什么啊,这么纯情。

尽管在心里吐槽着,万里名还是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也在升高。

交握的手心微微发烫着,一种燥热缓缓扩散开,几乎叫人避无可避。

好奇怪,难道纯情也是可以传染的吗?万里名觉得影山飞雄大概比她还要紧张躁动。

因为身边的人哪怕是坐到了座位上,身体也一直紧绷着,连爆米花都忘了给她吃。

万里名用指尖挠挠他的掌心,很轻很轻的力道,却激得影山飞雄原地抖了一下。

像是羽毛一般轻柔,又像猫的利爪一样刺痛。

他侧过脸看了万里名一眼,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直直看向前方,等着电影开始。

他于是只能也跟着把视线放到还黑着的荧幕上。

下一秒,掌心又被轻轻点了点。

很痒。但是为什么这种痒意是从心里散发的?明明被她欺负的是他的掌心。

影山飞雄正想说话,就听见万里名的声音:“想吃爆米花。”

毕竟是在电影院,她是凑到影山飞雄耳边,用气音说的这句话。

很轻,像吹过一缕风。温热的风。

影山飞雄于是只能咽下想说的话,把被他捏到有点变形的爆米花桶递到中间。

从这个纸桶的变形程度来看,足以证明影山飞雄是真的很紧张很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