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的位置相当不错,周围很多穿着各色球衣举着横幅的球迷。而万里名在人群里,很像一个格格不入的怪人。
她有时候会想,影山飞雄大概更适合一个同样喜欢排球,愿意周末一起去练球的伴侣。
她这样对运动毫无兴趣,整天泡在自习室里学习的人,大概也更适合和同类相处。
正因为她当时的心神不宁,一直到一年半后的今天,万里名也没能回忆起当时比赛结束后影山飞雄到底和她说了些什么话,又怀抱着怎样的期待。
在她记忆里,影山飞雄当时的心情很好,但在看见她时,变得忐忑不安起来,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冷淡僵硬。
这僵硬一直持续到了夜晚,他送她回酒店。
一路上,他的右手都揣在兜里,像是握着什么珍重的东西——不对,像是握着一把贵重的匕首。
又珍重,又刺得他好疼。
万里名试图拥抱他一下,却只得到一个单手的,不安的回拥。
影山飞雄像是想说些什么,但这话一直到她走进了离开巴西的候机场,都没能说出口。
要说起来,其实巴西带给万里名的回忆并不算很好。
不过抛开这些,那里的风景还是很美的。
这也并不是万里名唯一一次去巴西。
和影山飞雄分手后,她跟着桥本幸子去过一次哥伦比亚,想着离巴西近,连夜炒了一大罐坚果燕麦片,又买了些其它能存放的零食去找日向翔阳。
他皮肤颜色更深了一些,当场就勺了两口燕麦片,夸她手艺真好。
万里名总觉得那时候的日向大概过得不太好,但她也刚分手没多久,两人很有默契的没有说那些不高兴的事,去买了盒酸奶,又挑了一点水果,在沙滩上就做起了酸奶碗。
正在打沙排的人大概是他的熟人,一直往这边看,在窃窃私语些什么,最终大概是僵持不下,跑过来打了招呼。
日向翔阳笑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这么介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