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没有打到我,从头上拔下一根发簪朝着我的脸就捅过来,吓得宝鹬和宝鹃一起架着她的臂膀不肯让她靠近我半步。
“来人啊!快来人啊!”
宝鹬大喊着,周边甬道上的宫人无不放下手中的事儿来帮忙,可因余答应得宠,没有人敢真的下重手制止她,只是像人墙似的挡在我面前。
“放肆!景仁宫前也容你们撒野!”
剪秋突然从景仁宫杀出来,带着太监们将余氏制服,我则是佯装惊魂未定地躲在宝鹬和宝鹃身后,吓得花容失色。
“余小主,您是自个儿进景仁宫给皇后娘娘解释,还是奴才们押着您进去给皇后娘娘解释?”
余莺儿十分猖狂了得,哪里肯给剪秋脸色,只是翻了一个白眼。
“押进去!”
剪秋的气势比一个主位娘娘还要凌厉,一声令下无人不遵。夏冬春后知后觉地从延禧宫出来,看到我发髻也乱了,妆容也花了,直问我出了什么事儿。
等到宝鹃一五一十说罢,夏冬春憋着的一肚子气终于忍不住了,恨不能即刻就去景仁宫办了余莺儿给我出气。
我则是附在夏冬春耳边说道:“得罪我,余氏受不到什么惩罚,要想余氏被罚得狠,还是得让她得罪更不该得罪的人。”
夏冬春一脸错愕地看向我,眼神中的惊奇转为钦佩,努着嘴对我点了点头。
“安妹妹好心思。”
第40章 富察有孕
富察贵人身体不适,叫了太医来宫中,告了假没来请安。
回怡性轩整理了一下头发再去给皇后请安时,景仁宫里已经坐满了,余答应像是游街示众的犯人一样一直跪在厅前,等着皇后娘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