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想要推辞这件事,只能在暗地里护着,我立刻再次伏地跪下,哭诉道:“臣妾不想劳太后费心,只求太后两件事。一是看护富察贵人的宋太医,求太后帮忙提点,莫要让他着了小人的道儿。二是求太后下旨让永和宫的曹贵人帮忙看护龙胎,时时来延禧宫照看。”

太后看着我细细思忖了一会儿,似乎觉得这两件事都不算难办,也没有动到宜修管理后宫的根基,便缓缓说道:“行吧。你这孩子,在哀家这儿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这两件事哀家若做不到,也枉为太后了。”

竹息再一次扶着我起来,顺势就要送我出去,结果太后又一次叫住我。

“萱常在。这后宫人人都有私心,愿你常有此志,不改初心。”

将我送出宫门,太后宫里的太监给我拿了一盒调理身子的参片,是已经切好用药浸染曝干的,比富察贵人上次所送的人参更加珍贵。

我知道这东西补气血,定然是太后送给富察氏保胎的,千恩万谢地在寿康宫门口叩头谢恩,将东西转交给了来接我的方德海。

延禧宫。

夏冬春和富察贵人处置了几个手脚不干净的,又打发了几个吃里扒外收钱递消息的。整个宫里总算清净了,至少只有体己人了。

午膳前,宋太医来了。

他看过富察贵人后便要走,我则是叫住了宋太医,说道:“烦请太医配个补气血的方子,就说我身子不调要补补。”

宋太医有些错愕,看着我的样子却又不像在开玩笑,他眼神微动,似乎是想起了太后的吩咐,只是微微点头乖乖听话。

待他走后,富察忽然好奇地拉着我的手问道:“妹妹身子一向康健,怎么突然向太医要补气血的药?”

我坐在床榻上拉着富察贵人的手笑道:“做幌子给旁人看的,如今外头传延禧宫有孕的是我,我自然要装得像一些,帮姐姐挡着那些暗算。若是下药毒害,旁人也只会冲着妹妹来,姐姐尽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