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以后就叫我仪欣,不用贵人贵人的称呼了……”
尽管富察贵人这样说,我仍旧不改口,尊卑上下这事儿,除非有一天我在上她为下,叫名字才无妨,否则终究是给自己埋祸根,招惹闲话。
夏冬春看着我还惨白的脸色道:“只可恶明儿又要碰上余答应!她今日刚解了禁足就去养心殿门口跪着求见皇上,正在门口唱昆曲呢!”
余莺儿低三下四的做派让满宫的嫔妃不满,可皇上如今身边没有个可心的人,除了有余答应陪着时还能不费心思、不动脑子,和旁人在一起总是免不了谋划和猜忌,也是累得慌。
我拉过最近张狂本性又冒出来的夏冬春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她惊讶地看向我问道:“这样真的可以吗?”
我笃定地点了点头,夏冬春隐约有些兴奋,她不禁高兴地咧开嘴笑得十分夸张,一点儿闺秀的样儿都没了。
富察贵人狐疑地看着我们,不禁好奇地问道:“你们俩打什么哑谜?也说给我听听?”
我和夏冬春相视一笑、只是故作深沉地摇了摇头,富察贵人佯装生气地撒开我的手,想要我吐露实情,我则是学着画本子里的道士一般摇头晃脑。
“天机不可泄露。”
*
翌日,二月二。
杏花初开,春暖天晴。
我不必赴宴,便带着宝鹬和宝鹃去延庆门看望端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