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正殿烛火未歇,我在门口问道:“富察姐姐已经睡下了吗?”
桑儿一听是我的声音,立刻从寝殿出来开门,她神情焦灼,眼中含泪,似乎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说。
“求萱小主救救我们家贵人,我们小主晚间突发不适,宋太医今夜不当值,她不敢信旁人,生怕被人害了,一直忍到现在也没请太医。”
我心里一惊,转头看见方德海,对他说道:“去太医院问问是哪位太医在?若温太医在就请温太医,若他不在,请江诚或江慎太医。如果都不在,就请随侍太后的李太医和张太医。”
方德海忙点了点头,立刻带着两个小太监提着灯笼往外跑。
我跟着桑儿进入寝殿,富察贵人捂着肚子在床上脸色惨白,头上还不断出冷汗。
“富察贵人,冒犯了。”
我伸手摸向她的腹部,孩子有胎动,但寻常五个月的身孕是不会有这么剧烈的胎动的。
“桑儿,贵人晚间都吃了什么?和平常有什么不同!”
我的气势俨然是一个来问责的主位娘娘,桑儿一边看向她家贵人一边说道:“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平时御膳房送来的菜。今儿贵人贪嘴,多吃了一品蟹粉酥。”
螃蟹性寒,现在又不是螃蟹的季节,恐怕是地气较暖的地带养殖的。蟹肉寒凉不宜给孕妇吃,只是蟹粉酥里的蟹肉蟹黄都是热油煸过的,应该无碍才对。
“没有别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