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位份、富贵、圣恩庇护于我而言尤为重要。
我忽然委屈地蹲下告罪,“臣妾有罪,皇上恕罪。臣妾已有两个月身孕了,为着不让皇上烦忧,因而未及时禀报。臣妾位份低微、无所倚仗,不敢贸然让阖宫姐妹知晓。”
皇上比之刚刚更加高兴,笑着将我拉起来拢在怀里。
“苏培盛,快去宣太医,好好给萱常在瞧瞧!”
我佯装怯懦地躲在他怀里,垂眸低眉看着他牵住我的手,与他掌心相合。
“小厦子,晓谕六宫,晋延禧宫萱常在为贵人。”
我心里很得意,却还是佯装要行礼谢恩,又被他一把拉住。
小厦子也出去后,皇上略显温柔地深情凝望着我。
“容儿,你静默谦顺,满宫里你最懂事。”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反而静静地掉眼泪,泪水滴在他的手背上。
他见我如此,似乎也触动了愁肠,忽然追忆道:“朕幼时和太子一起去围场骑马狩猎,有一次马惊了,朕与太子都摔下来。你猜当时,谙达来问,朕是怎么说的?”
我看着皇上,他眼睛里多了几分我从未见过的真诚,我装作茫然地摇了摇头。
“朕说,朕无碍。让谙达先扶太子回帐,实际上朕缩在背后的手臂上都是血。朕知道,你孤在宫中,受的委屈不会少,只是你不愿声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