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皱着眉头,似乎听进去了一些,却又不是很赞同。

我当然知道他不赞同,他想要给敦亲王倚功造过的机会,前世他不仅没有深究,还封了他的一双儿女意在捧杀。

“容儿想着手足情深、不可反目;难怪在后宫之中人人与你亲厚,皆将你视作姐妹。”

他深情地握住我的手,对我所说的办法不置一词,只是对我比之前更加敬重,或许在他眼里我就是一只无害的羔羊,愚昧和顺、毫无攻击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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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天,前朝有了新动作,皇上让多位宗亲连番去劝说敦亲王,连隆科多也去了。

我不太了解满军旗之间的宗族关系,还是曹琴默为我解释了我才知,敦亲王之母是遏必隆之女,而遏必隆之子娶了隆科多之妹为妻,所以准确说来隆科多和敦亲王才是真亲戚,倒是和皇上没什么血缘关系的。

总之,敦亲王最后架不住亲戚长辈们连番上门,为免来往应承之扰,赶在过年前带着礼物去了御史张霖家登门致歉,虽是草草了事,好歹是应付过去了。

过年吉庆,各宫都摆小宴互相庆贺,只有我因为快到生产之日,不便出门、独独留在宫中。

正在榻上歇着,却听见外头有脚步声传来,我警醒地睁眼,看到小厦子刚刚进门。

“贵人,皇上生大气了!华贵妃娘娘遍邀嫔妃在清音阁听戏,奴才不敢去打扰,不知贵人可否有空去养心殿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