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经意间救过她,对她也抱有些许前世误她终生的愧疚,可剩下的全是利用和算计。
“看着我干什么?”
夏冬春眨巴着她那水灵的大眼睛,一脸疑惑的样子气得我想笑。
“看看你的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
我笑着又转回身来,任凭宝鹬和宝鹃给我梳妆,却看见镜子里的夏冬春突然接过宝鹬手中的梳篦,一手拢着我的头发一手为我梳头。
我浑身紧绷,这不是我当初对她做的事吗?生拉硬拽,毫不怜惜。
“陵容,你如今是娘娘了,你在上我在下,我也可以为你梳头。”
似乎注意到我脖子微微一紧,整个人都不习惯的有些僵硬,她忽然俯身趴在我的肩头,与我一同看着镜中的容颜笑道:“我知道,自我入宫你就护着我,我也会护着你的。”
我与她实在是不同的。
我记仇不记恩,她记恩不记仇。或许只有像她那样才活得轻松快活吧?
我看着镜子里的我们,忽然释然地笑了。
*
寿康宫。
太后坐在榻上十分威严,不似往日是我们主动来请安问候、抄经说笑的,今天倒像是来兴师问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