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母女双双坐下,皇上却像是故意问道:“庆成多大了?是不是到了指婚的年纪了?”

敦亲王福晋吓得赶紧起身回禀,神色略显慌乱,“郡主才十二岁,如何能指婚呢?妾身还想将她多留在身边几年呢。”

皇上见福晋如同惊弓之鸟,反而十分得意,笑道:“不过日子过得也快,一眨眼几年就过去了。到时候朕定会封庆成为公主,让她风风光光出嫁,绝不逊色于朕亲生的和硕公主!”

华贵妃娇嗔着讥讽道:“郡主真是好福气啊,得皇上如此宠爱,来日指个部落首领,番邦亲王多体面啊。”

皇上明着拔华贵妃当刀,华贵妃就傻乎乎往福晋心口插,还真是默契。

不过皇上今天这么圣恩施惠的话放出去,恰好和今晚敦亲王举大计谋反正好形成鲜明对比。满宫的贵胄们看着瞧着,明天敦亲王败露之时,便是谋反辜负皇恩、罪名罄竹难书。

互相祝酒了几巡,皇上突然点了夏冬春起来。

“穆常在,朕听闻夏家有一套不外传的剑舞,今日高兴何不与宾同乐呢?”

夏冬春有点儿懵,她一个几年不被皇上记起的人,竟然在今夜被皇上叫起来舞剑?

众嫔妃都是见过她跳惊鸿舞的,若非如此,她也不能一举获宠。

“皇上稍候,嫔妾且去更衣。”

我看着夏冬春告退的身影,忽然意识到皇上在打什么算盘,“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在外头是夏刈率血滴子围攻敦亲王府,骁骑营率军捉拿敦亲王;在里头便是夏冬春剑舞,专门威慑在场的王爷、贝勒及其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