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妃心疼胧月陪着在外头吹风,赶紧娇嗔的喊道:“皇上,快进去吧,胧月吵着要进去看她十七叔呢。”

皇上转身一笑,双手怕冷地揣进袖兜里,身上的墨狐皮草将他拢得像是憨厚的黑熊一般。

果郡王的地方果然是诗情画意,盆栽是红梅与白梅,墙上挂着竹刻的长赋,四周的屏风和墙壁上都是书画。

屋里的炭盆烧得暖意盎然,果郡王盖着一卷被子倚在榻上,被子上还有一本书。

我从未见过谁在病中还如此有意趣,怕是我读书太少不懂他们的意境罢了。

“老十七不在,连个和朕谈诗论画的人都没有了。”

皇上像进自己家一样走到果郡王面前,果郡王人还躺在榻上,没来得及下榻请安。

“臣弟给......”

果郡王掀开被子刚下来准备行礼,就被皇上抬手拦住,两厢里倒都有一丝拘谨。

“既病着,就不要拘礼数了。”

皇上行云流水地在他榻上坐下,看着他定了一会儿,微微一笑。

华贵妃跟在皇上身边,笑盈盈地看向果郡王,“王爷原是风流倜傥,如今一病,倒是憔悴了许多,本宫瞧着外头钦慕王爷的世家闺秀只怕要心疼了。”

我跟在后面进去,远远地给果郡王行礼,抬眼看到他的眼神,却觉得有些警惕。

“王爷安好。”

行礼后坐下,我仍觉得摸不着头脑,他对我抱有戒备是什么意思?难道当初我和皇上一道撞破他和甄嬛私会的事儿,他还记恨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