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奴婢知错了!奴婢说!”

方德海停了一步,似乎在等我的命令,我只是将身下的被子拉了拉。

“晚了。宝鹃,机会稍纵即逝。”

宝鹃眼中的光瞬间没了,她恐惧得晕了过去,软塌塌地被方德海拖了出去。

我看见她垂下手腕上戴着的那只银镯,不禁唏嘘。

外头的板子将她打醒,但没几棍子又把她打晕,紧接着便是毫无动静的血肉模糊、单调的杖刑声一下一下,像是扼住咽喉的恐怖嘶鸣。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黑暗中皇上拉着我做那事,一下一下,宛如酷刑,让我死了一次又一次。我挣扎无果,只能接受,门外还有那些侍奉的宫女太监听着我奉承呻吟,我的自尊、我的一切都被他杀了一次又一次。

“娘娘为什么不听她说出幕后指使?”

我对着宝鹬微微一笑,“因为不重要。”

不是以为我软弱可欺吗?那我就亲自杀一个给她们瞧瞧。

*

八阿哥赐名弘映,公主的封号皇上则是让给我来定。

皇上几乎天天来延禧宫看两个孩子,每次见我都欢喜得很。我这儿每天都有送礼的嫔妃,几乎人人都知道,挑准时候来延禧宫,总能见上皇上一面。

这就是恩宠。我一直羡慕的,人人上赶着来巴结的恩宠。

“想好了吗?给公主定个什么封号?”

我为难地看着怀中眼睛缝小小的女儿,惨淡一笑,“臣妾诗书上不大通,只怕辜负了皇上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