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正在为祺答应“大慈大悲”地打抱不平,突然苏培盛进来,脸色为难地禀告道:“皇上,祺答应不堪屈辱,在茭芦馆痛苦自缢了。身边的景泰发现时,祺答应的身子都凉了。”
我佯装一惊,用手捂着嘴才没有叫喊出声,一脸悲怆地看向皇上,却发现他蹙着眉脸上显出怒意。
很好。原本要放任祺答应自生自灭的皇上,怜惜之情骤然而起。
我虽读书少,但也知道汉武帝李夫人的故事,李夫人以倾国之姿得幸于武帝,病重之时却以纱巾覆面,至死不愿见武帝一面。得不到的和永远失去的才是男人最难舍的。
祺答应的美貌,只有永远失去了,才会成为刺向李贵人和昭嫔的利刃。
瓜尔佳文鸳那人,能够得宠全靠自己的脸蛋。让她痛苦有一万种方法,但让她绝望自裁只有这一种。
皇上眼神中的惋惜和怒意,缓缓变成了寒凉,“让皇贵妃彻查此事,若为人祸,必须严惩!”
苏培盛得令躬着身子退了出去,我则是一脸担忧地看向皇上,忽然抬手抚了抚皇上的脸。
他似乎惊诧于我如此胆大妄为,但并没有因此斥责我,眼神里短暂的惊异变成了玩味的享受。
他抓住了我的手挪到他的唇前,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指节。
“美人若如斯,何不早入怀?”
他生硬一扯,将我拉入怀中,我坐在他的腿上,像是被周身堆成山的奏折淹没。他有意无意地掐揉我的腰,我装作娇喘地贴紧他的身子。
“皇上,太医说臣妾诞下双生子身子虚亏,还不宜侍寝呢。”
他忍耐地深吸了一口气,我能感觉到他身体里涌动的热流,眼神也变得灼热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