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将鹅梨去了中间的瓤核,将香末倒进去。再将鹅梨顶继续盖好。”

我接过她称好配好的香末,放进鹅梨中,对她会心一笑。她手脚很顺,做事是个麻利的。

“然后用那个小银瓮把这个盛好,放在火上蒸三溜。”

我看着她轻手轻脚地将香料处置好,拿起一旁的绢子擦了擦手。

“穆贵人到!”

夏冬春成了贵人仍旧是风风火火的模样,她眼神里有事儿,我对着宝鹬使了个眼色,让她带着宝鹄和正在制的香料一块儿出去。

两个丫头在榻前收拾着,夏冬春嘴巴里的话像是早就快要憋不住了,一直唉声叹气的,恨不能让红杏帮着一块儿收拾。

“你得了空也不歇歇!进宫六年多了!我就没见过你哪天不忙活的。”

夏冬春仰着头感慨,那模样十分好笑,她像是怕我累坏了的老母亲,担忧又贴心。

“停下来我也不知要做些什么。不如这样忙忙碌碌的,累狠了好入眠。”

我感受不到夏冬春和欣贵人攒局玩花牌的乐趣,也不知道看那些戏本故事有什么意义,让我看书作画、吟诗作赋就更难了。

一天若不塞得满满当当的,到了夜里我就睡不着,盘算事情可以睁着眼到天亮。

见宝鹬和宝鹄都退出去了,夏冬春也打发了红杏离开。

直到门口的宝鹊和小林子将门关上,夏冬春才神神秘秘地凑近我说道:“你要我查的事情,可吓人了!”

我又不是让她去查果郡王的生死,不过查查他在京中的故交和近况而已。那么有名的一个风流王爷,该流传出来的轶事也应该早就人尽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