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就算现在没死,马上也会死的。
我慌乱地抓住允礼的手,才发现他身上新伤旧伤都在流血。
“嬛儿,快走。”
“不,你带我走。你带我走。”
我哭着哀求他,拉着他的臂膀不愿留下他一个人在这儿。
允礼喷出一口鲜血来,用带血的手抚了抚我的头发,“好,都听你的。”
他突然站起来,撕下一卷衣衫将弯刀绑在手上,“一会儿出去,你快去牵马,我断后,立刻就到。”
我抹去眼泪,信任地对他点了点头,佯装无事的对外头的人说道:“勇士战胜摩格,命本王妃牵马来!”
侍卫们都惊呆了,一边欢呼一边高喊着我听不懂的准噶尔语,大抵是在为勇敢者唱赞歌。
我快步牵马而来,允礼则是举着刀耀武扬威地走出来,骑到马上。
众人见到他身上的伤不禁狐疑,允礼一把将我拉上马背,一刀划过,砍伤一片。
“驾!”
侍卫们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摩格遇刺,叫喊着追过来。
天色漆黑,远处的雁鸣关只有零星灯火,就像黑暗中的一个方向。
“回家!嬛儿,我们回家!”
我抓着他满是鲜血的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允礼,我是你的妻子。今生今世,永远都是你唯一的妻子。”
“咻咻咻——”
耳边划过箭飞来的声音,后面的马蹄声也越来越响,追杀的人太多了。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