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甄伯父还家父清白,今后若有所需,实初定当竭尽全力。”
这半年,一直忙着照顾父亲,平日里还要去太医院当值学习,做些整理药材的打杂活计,一直没时间正式登门去拜谢,实在是失礼了。
温实初懊悔难当,没想到甄伯父并不计较,将他扶起来,语重心长道:“温大人是位好大夫。孩子,别太难过了。”
温实初用力地点了点头,看着案桌上的灵台心中戚戚。
他不明白。好大夫,为什么没有好报?明明救了那么多人,为什么无法自救?
眼前火盆里的光焰簇簇,熏得温实初泪如雨下。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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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甚好,今日轮休,温实初提着药箱又往甄府去。
后院的小厮已经与他十分相熟,乐呵呵地迎道:“温大人,您来啦,您可真是准时啊,每半月来请一次脉,从不懈怠的。”
温实初温和一笑,轻车熟路地跟着小厮往内院走,脚步轻快。
几年过去了,父亲的死也像是一团散去的云,在太医院已经有了自己案桌的温实初,谨记着父亲临终前的谆谆告诫:
“莫要牵扯进后宫争斗,明哲保身才是正理。”
甄府对温家有恩,温实初不是那忘恩负义之人,纵使知道太医不得为皇族以外的人看诊,还是每半月悄悄来一次。
候在廊下,小厮进屋去通报,温实初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给甄大人和甄夫人诊完脉,他就能去给嬛妹妹诊脉了。
“嗐,嬛儿是不愿去选秀的,我私心里亦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