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媛眯眼瞧了瞧镜中的自己,给自己脸边上画了一块青色的丑陋胎记,转过头看向银枝,“这样呢?”
银枝微微点头,又迅速摇头,“丑是丑了,但是气质还是不一样啊。”
婵媛又将领上的扣子解开一颗,用手抓起早上没吃完地酥饼,沾着满手的油和碎屑往衣服上一擦,弄出不经意的褶皱和不经意的油污,这下自然多了。
“诶!小姐!像了像了!您再提溜个鸟笼,腰间插一根烟杆儿,手上摇一把折扇,走出六亲不认的跋扈步伐,对了,走路要拿下巴尖看人,这不就活脱脱成了表少爷了吗!”
婵媛脑子里划过表哥那个臭屁的样子,突然捧腹大笑。
银枝也换了一身粗布男装,连脸都没洗就跟着小姐从后门溜了出去。
婵媛提溜着鸟笼,像胡同里的老爷似的悠悠走出去,见到谁都直接跟人点头,也不管对方是不是认识她,时不时再和笼子里的鸟儿说几句闲话。
一路走到街上,打招呼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竟没有一个露出怀疑神色的。
婵媛忽然从容了许多,昂首挺胸地打量着路上走过的马车牛车,毫不避讳地观看来来往往的人群。
“诶,大爷,您这肉包子怎么卖?”
“两文钱一个。”
乌雅婵媛给银枝使了个眼色,立刻拿到了热乎乎的肉包,她顺手将鸟笼给银枝捧着,自个儿咬了一口。
“哎哟,银枝,一口就咬到肉了,你快尝尝。”
婵媛把包子凑到银枝嘴边,见她也毫无遮拦地咬了一口,不由幸福地笑了。
“少爷,你想去哪儿啊?”
“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