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想要为她杀母夺子,萱嫔亦想要直取上将首级。
这两个人的狠毒不相上下,而且一切都发生在风平浪静、和睦友爱的表象之下。
如果没记错,萱嫔还每天“孝顺”地去寿康宫抄经呢。
这两个人天天对着自己想杀的人也能摆出一张笑脸,一个慈爱一个恭敬,真是可怕。
乌雅婵媛再回过神来时,手抖了一下,杯子里的酒也洒了一些出来。
萱嫔到底想干什么?
乌雅婵媛忽然意识到,富贵高位好像只是她达成目的的手段,她别有居心。
“若非太后的旨意,你的父母如何会将你按照先皇后的模子来教养?你这把双刃剑可不是我磨的,是太后她自己十几年磨一剑磨出来的。”
窒息。
萱嫔话音刚落,乌雅婵媛就有一种被人一把摁进水中的窒息感。
她数年的挣扎、数年的疑问、数年的反抗一瞬间都得到了解答。
她看似在家经常反抗阿玛和额娘,实则在满足他们需求当一个“闺秀”的过程中,早就落入了太后的圈套。
于她自己怎么不算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呢?
明明她从来就没被当成个人看过啊。
乌雅婵媛忽然释然地托着下巴看向萱嫔,“你有几成把握?”
“若非万全,绝不引你入局。”
“人世间充满了偶然与意外......”
这是杀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