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婵媛知道,她们心在咫尺。
“我与你所谋,不在今朝,而在来日。不问今生富贵,只问将来之局。”
安陵容听着婵媛的话,脑子“嗡嗡”的。她读书不多,说不出这么厉害的话,但她知道,毓妃是个站得高、看得远的人,婵媛所能谋的潮起潮落,不是她所能沾染的。
论后宫里这些玩弄人心的小伎俩,她是经验丰富;论起纵横朝局的大视野,还得是婵媛这种见惯大族互相牵扯制衡、晓得古来贤君治国方略,胸中有丘壑的女子才有。
“谢娘娘抬举。”
乌雅婵媛听到她又说这样客气的话,迟疑了一下叹道:“希望来日,我们也有机会能够把酒言欢,一醉方休。”
安陵容一愣,看着乌雅婵媛坦坦荡荡地起身离开,只觉得像是侠女隐匿于山林,无影无踪。
她身上有一股说不出来的侠气,洒脱豪放,气象万千,和她那娇柔的面貌并不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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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萱嫔相谈后,婵媛日日心情都不错。
这一日,她午膳时喝得美美的,倒在榻上正好休憩一个午觉。
迷迷糊糊之间她却见眼前站得乌泱泱的。
定睛一看,竟是萱嫔带着弘昫,还有穆常在来请安。身边还跟着保姆、姑姑、宫女。
“弘昫,快叫毓娘娘。”
婵媛心中大惊,心想:萱嫔不是会错意了吧?她怎么把孩子都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