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成会中文却不精通古诗文的外国鬼魂的设定吧,”谢皎记得当时自己这样对费佳解释着:“这样‘我’就可以把说的诗句翻译成普通话解释给对方听。”
除了她设定这个“人”有费佳的思想与性格,她连手指上有新伤覆旧疤的齿痕都设置上了。
“这里可以解释成因为鼠疫泛滥,‘我’不止一次的看到老鼠啃食尸体而造成的幻想。”那个时候费佳抱着她,一起看着她的设定——因为鬼魂源于死尸,而在末世,死尸再普遍不过了。
设定成俄罗斯,因为俄罗斯人名字太长完全记不住所以文中不会提到名字、距离华国比较近、还有槽点。
槽点?自然就是生前可以杀熊的战斗民族,死后......什么忙都帮不上的末世求生拉拉队气氛组,除了陪伴身边聊聊天出谋划策,啥也帮不上忙。
Emmmmm虽然这样设定出来的臆想出的“人”好像就是啥忙都帮不上的存在,但是在这种活人都会迫害自己的末世时期,只有这样的“人”可以放心的陪伴自己一起熬过最难的时光。
太孤独了,陪伴就尤为珍贵。
所以后面的内容,就是“我”和鬼魂先生,一人一鬼,开始了回家之旅。
作为一个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孩,“我”学会了吃枯叶,啃树皮,挖草根,鬼魂先生教了我如何凿冰烤鱼,如何泡松针水来补充维生素,学会了在野外用冰做个遮风的小屋子,学会了用木头和纸壳做滑雪板并且如何滑雪,如何从地里刨土豆——如果土地有土豆的话。
在这种漂泊着的情况下,“我”却不会感到太过孤独,因为“我”可以和鬼魂先生说话聊天。
【“过去我读韦庄的《秦妇吟》,只觉得里面有几句话写的实在是骇人听闻,现在想想,倒是真实得不能更真实的现实。”我靠在他旁边啃着热汤里煮过的树皮,再看看自己生了冻疮、裂开大大小小伤口的手指,心里感慨万千:“四面从兹多厄束,一斗黄金一斗粟。尚让厨中食木皮,黄巢机上刲人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