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乌龙出现,啥火气啥难过都没有了,谢皎捂着鼻子仰着头,太宰嫌弃的脱了沾了血的马甲。

“你先把衣服放卫生间,等我止了血,我就去洗。”感觉血一个劲儿的往外流,谢皎摸索着拿抽纸擦鼻血,摸了半天都没摸着。

“仰头,别动。”太宰治挽起袖子,嫌弃的抽出好几张,擦干净她脸上的血,就把纸团了团塞进她受伤的那个鼻孔里。

“谢谢。”

在止住血后,太宰看着在卫生间洗脸池里洗他的衣服的谢皎,忽然开口:“他是你们学校的学长吗?”

谢皎没有回问为什么太宰会认为费佳是她的学长,因为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是一副初中学生的穿着装扮。既然是正在上学的学生,接触的男性范围就自然缩小了。

“嗯,他是外国来的转学生。”其实是大学期间来的留学生。

“你手上的镯子,也是他送你的吧。”他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手腕上就戴着这个镯子。

他查过谢皎,她是突然凭空出现在横滨的街上,然后她一个不会日语还没钱没证件的小姑娘糊里糊涂就走到郊外,遇到了他。

而之后她离开他的那两夜,睡过公共卫生间,睡过网吧,艰难成那样,她都不曾去当铺当了那支镯子。

可见,这只镯子对她而言,有多么重要。

而且,他很确定这不是她长辈留给她的,因为年长的老人喜好都是又宽又厚的老式玉镯或者贵妃镯,而她这条一看就是年轻人喜好的细圆条。

“嗯。”谢皎看着自己的手腕,眼底划过温柔的笑意:“他说,我手腕细,戴着这种细圆条再秀气不过了。”事实上,是她自己选的样子,他选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