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吃一顿舒服的火锅,她开开心心的洗了一颗娃娃菜、一把茼蒿和一些生菜,而菌菇、肉片、肉卷黄喉和毛肚都裹上保鲜膜整整齐齐的叠放在盘子里的生菜上。
才都弄好了,她开始准备炒火锅底料的材料。她爷爷奶奶都是出身四川,尤其是她奶奶,做卤味和炒火锅底料方面都一把好手,而她这个手艺传给了她爸爸,她爸爸又教给了她。
万事俱备只欠开煮,谢皎脱下围裙,坐在沙发上。
闲着也闲着,谢皎摸出本子,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左手搂着被自己养得油光水滑的猫,只觉得古代皇帝的快乐大概就是如此——左手搂着爱妃看奏折,这不就是爽歪歪的人生吗?
当然,更享受的是曾经的她,左手搂着一只小娇宠谢苗,右手搂着自己的大俄媳妇费佳佳,一家三口(谢苗:喵?)窝在沙发上看投影仪投放的电影,自己还时不时被费佳投喂个剥了皮的砂糖橘子,那才叫快活赛神仙。
唉~你说她当年怎么就不珍惜呢?她就应该在费佳准备回俄罗斯的时候牺牲她的腰,抱住他来上一个月的“从此君王不早朝”,断了他在俄罗斯最危险时期回去的机会。
说什么都晚了,谢皎觉得心里面万千遗憾难以倾诉,也只有低下头,蹭蹭猫。
“喵。”小猫仰起头,谢皎和小猫贴贴脸,然后心满意足地继续搜起来。
俄罗斯的留学考试......映入费尼亚眼里的内容让他本能的微微眯起眼睛,一时间,他竟不知感慨这个世界的自己实在是好运气,还是在回想起自己不爱看小说而叹息呢?
如果不是自己变成猫和少女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他也不会意识到,这个看起来是一个工作狂的猫奴少女,在很多想法上完全跟得上自己和太宰,而比起太宰,她和自己对于世界的看法更为相似。
就仿佛是茫茫人海中,和自己思想与灵魂最契合的那一半。
在这样的想法下,他连续几个晚上看了她的书,又在她写书的时候坐在她旁边围观书中内容。不看不知道,看了之后,他更觉得相见恨晚。
谢皎也憧憬着那样一个没有异能力的世界吧,所以才会写出这样一个又一个与众不同的故事吧。
这样完全没有异能力和异能力者存在的世界,就是他梦寐以求的世界啊!
想到这个世界的自己可能会因为不看小说(费尼亚:因为我一直都觉得看小说是浪费时间和精力的事情)而和谢皎擦肩而过互不相识,再想到谢皎很有可能在俄罗斯毕业之后又去了新西兰(他不止一次听到她对自己碎碎念将来去新西兰要过什么样的生活),这心情,真的是一言难尽。
千言万语,一句话:为什么谢皎和自己不在同一个世界?
谢皎列了明天准备去买的书单,或者是写下需要购买的某些方面的书,又上网搜了搜和服装有关系的书籍记录下名字,听到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她又有点犯困了。
或者,听雨眠这是人的本能吧,在均匀的声音,微凉需要盖毯子的温度下,瞌睡悄然而来。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都睡了一个圈之后,又犯困的借口吗?被谢皎枕着毛绒绒的肚皮上的费尼亚一脸的生无可恋,为什么她这么能睡?
而打破她瞌睡的,是敲门声。
“太,太宰?”
掀开毯子起身,打开门,看着湿漉漉疑似被水泡了的太宰治(谢皎:别问我水是谁),谢皎下意识的看向窗外:“外面下的雨,有这么大吗?”
“我今天看着河水特别迷人,就忍不住跳进去了。”太宰治声音轻软中带着孩子气的幼稚和撒娇感:“啊啊~本来还以为能看到三途河呢!”
“日本不是都把废水污水往河水里排吗?”谢皎一路小跑的取来干净的毛巾,听到他的话,一脸不解,讲道理啊,太宰治这个土生土长的日本人应该比她更清楚日本政府和企业都是什么尿性啊:“东京湾都已经大肠杆菌严重超标了,横滨的河水质量这么好?在横滨的企业都这么讲文明懂礼貌吗?”资本家们集体做人事了吗?
太宰治表情一下子木了。
被毯子盖住的费尼亚几乎快要笑出声了。
对于太宰治这个对手,他曾经做过详细的调查,知道太宰治已经去世的好友(现在还活着)、改变他命运的织田作之助,也知道对方能够在一开始能入得了太宰的眼、吸引太宰治注意的是什么样的特质。
就是以他们这样的思维根本猜想不到的,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