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在中也收到了橘色毛衣的时候,魏尔伦注意到谢皎已经开始织着灰蓝色的毛线。
“妈,这个大小,你是给爸爸织毛衣吗?”这个颜色显然不是亲妈的审美,大小宽窄也明显不是给他织的,那么真相只有一个,这是给爸爸的。
“我?”原以为与自己无关的魏尔伦睁大眼睛看了过来,看到谢皎手里的灰蓝色线,神情错愕。
“你们父子俩,一人一件,多了我也织不过来。”谢皎连忙说着:“先声明一下,我毛衣织的不是特别好,就只擅长织平针,花纹就别指望我了。”
手残,勿cue。
“平针就很好。”真的很好,他还从来都没有收到过别人亲手织的毛衣。
魏尔伦看向谢皎,他说不出来自己的心情,只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感到空荡荡的心脏,这一刻就像是点起火的壁炉一样,暖烘烘的。
他静静地看着她,一双眼睛犹如两颗夜空下的蓝宝石,浸润着大海深处的幽邃。
“保罗?”谢皎有点不解,但是她也习惯了这个宛如北欧神明一样的男人在偶尔的时候会少言寡语不爱说话的状态。
也好,同一屋檐下,一个话少一点一个话多一点,倒不至于太吵闹或太安静。
就是偶尔有些时候,她会有点怀疑他不像个法国男人。毕竟她上大学之后遇到的法国留学生,自作多情有之,爱撩妹子有之,像保罗这种长了一张风流渣男脸(谢皎:真的,保罗每一次出门都会被好多妹子暗送秋波)实际却三无禁欲的本性,几乎是罕见。
不过也好,若他真的是一天八遍情话的那种人,无论是出于嫌吵还是出于自身的内敛保守,谢皎觉得自己都会躲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