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皎脸黑了。
这个憨货还振振有词呢:“安娜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真的不是被附体了吗?”
闭嘴吧你个老六!
“我还说过呢,没有人规定一个人必须是什么模样什么性格的, 正是因为如此,世界才是多元化的。”她坐起来,看着他:“我不认同这世界的生存法则,我也讨厌这个世界的荒谬之处。所以,我情愿活成他人眼中的异类,我也不愿意随波逐流地为了迎合这个世界的主流。”
“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保罗。你不喜欢他们的利用,不喜欢他们对你视如兵器的虚伪态度,你觉得自己和他们这样的人类格格不入,那就不要活成他们的模样,也不必委屈自己一定要成为他们期许的模样。”
“你就是你,你可以活成最好的你,也可以选择活成最幸福的你。”谢皎看着他:“保罗,你可以自己想想。”
“如果我只做自己的话,”魏尔伦看向她:“那这就和你之前说的不杀人就有冲突了呀。”
“哪里冲突呀。”她轻声说着:“保罗,我希望你做自己就好。但是做自己,和热爱生命,尊重生命,这之间并不冲突的呀。”
“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明白,现在,你不需要把自己伪装成讨人喜欢的模样,不需要在不开心的时候勉强自己微笑。”
“这和我接受过的谍报训练不一样。”
“保罗,我教你一个道理,我相信你的小伙伴兰波一定不会教你的。”谢皎认真道:“这个道理就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愉快又长久的相处关系是靠单方面的忍让与妥协就可以达到的。”
“所以,安娜?”他觉得谢皎话里有话。
小腿上被一只脚丫完全没有用力踩了一下,不,准确说,只是脚丫贴在小腿上:“你给我回你屋子里去!我要睡觉!”
“那就一起睡。”魏尔伦调整姿势抱着她:“我也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