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知道为什么。

总不能就真的让我……就这么走了吧?千手柱间嗓子一痒,熟悉的痒意蜂拥而上,他捂住嘴开始咳嗽起来。

这本是很平常的事,可今天不知怎么的,千手柱间只感觉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在哀鸣着,内脏抗议的越发明显了,仿佛想要凭借痛打破他的执念,将他带走。

即使捂着嘴,血液也还是从指缝中渗透出,鲜血落到被子上,一滴一滴,将米白色的棉被浊透了。

千手柱间挪开手,嘴唇鲜红,血色沾染在唇角上,他的手颤抖着落在被子上,掌心的血夹杂着内脏的碎肉。

那一场战斗终究截断了他的生机,千手柱间仰头呼出一口气。他的眼神灰暗,看着棚顶的白,喃喃自语,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很快就要离开了。

有生之年,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千手扉间踏着清晨的微光敲响了房门“兄长,我来了。”

“进来吧。”

千手扉间一手托盘,一手拉开门,他走进屋里反手带上门“兄长,我从厨房拿来了一些吃的。”

千手柱间一身浅色襦袢,站在窗角旁的书架前,他正在点着香,闻言点了点头“扉间,辛苦你了。”

千手扉间走到桌前放下托盘,将清粥和小菜拿出来。因为听矢织说兄长没胃口,所以只拿了清粥,小菜夹了些开胃爽口的萝卜。

兄长的身体越发不好了,他只想着兄长能在最后这段时间走的安稳,不要太痛苦。

像他们这般的人能走的安稳就已经是一种奢侈了,在这些年的折腾里他早就已经放弃了拯救兄长的生命,兄长自己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