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在大家族中他接触这些东西不会少,每当听见同族讨论这些东西他大多不会主动开口,但如果为了交际他也会迎合那些人的兴趣说一些男人才懂的淫词浪句。
甚至因为他承载了医疗忍术,他也会在游郭与尚春馆这些地方来往,为了获取更多的情报。毕竟那里的客人玩乐总是没有轻重,而妈妈们也不会放过娇柔的摇钱树,总是乐得花价钱替她们疗养身体。
作为卖药郎他在那些地方可谓是如鱼得水。
与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泉奈相比,他看的了解的要更多。
最离谱的一次,尚春馆的一名小倌儿盆骨碎裂,是被上一个客人玩的。
他被馆中邀请前去治疗,可在踏入馆中后一名客人却忽然而至。
是一名贵族,前呼后拥的来了,排面十足。
那名贵族对馆里的人说:我就喜欢玩这种不能动弹的。
于是命他守候在房中一角,如果真在半途中人要不行了,再让他上去医治。
那日离开尚春馆,千手扉间把晚饭都吐了出来。
他几乎把酸水都吐出来了,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这是纯粹的生理反应。
一时之间他不知是痛恨这个世道,还是痛恨那名贵族,又或是痛恨这个阶级制度,又或者是…痛恨这个什么也做不到的自己。
仿佛大脑深处有一只手,将他的理智搅成了一团乱麻,让他站也站不稳,吐的一塌糊涂。
有人曾对他说过成长就是踩着刀尖去走一条很痛很痛的路,停下来刀尖就会扎进脚心,逼迫着你不停的走下去,往那看不到的终点。
千手扉间憎恨不能掌控欲望的自己,憎恨过往的软弱,比起憎恨这个无可救药的世道,他更憎恨这个什么也做不到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