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他又去倒了一杯热茶,摸了摸温度,这才塞进宇智波火核的手中。
天边已经露出了光亮,再过几个小时他们就要出发去千手族地。
宇智波火核呆呆地看着碳盆内的火光,嘴唇细微的颤抖着“我七岁那年,我父亲死在了战场上,将我托福给了叔叔。”
泉奈坐下来,安静的听着。
“叔叔对我一直很好,在我哥因为疾病去世后,叔叔就将我带到了他家。叔叔也有一个儿子,他对我跟对他自己的孩子一样好。”
“……后来,叔叔的儿子为了保护我死了。”宇智波火核握紧茶杯,第一次在泉奈面前崩溃了,他弓着脊背,额头压在自己的手上“我觉得对不起叔叔,我甚至都不敢在叔叔面前提起小守的名字,我那时就在想死的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是叔叔的儿子为了救我而死……”
宇智波泉奈伸着手,却无法放在火核的肩上。
他攥紧了手掌,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表哥这时候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倾听,他只能做到这一点。
“所以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啊?!”
宇智波火核崩溃的大哭,茶杯里的水洒出来,浸湿了他的衣袖,他却浑然不觉,十指已经陷入了榻榻米内,骨节发白,颤抖的根本不像是人前那个完美的宇智波族长一等参谋。
“………”
宇智波泉奈无法回答,他敛下眉眼,那又何尝不是他的亲人,他的舅舅。
可走到如今,他处理的那些人,又有哪个不是他的亲人,又有哪个和他没有血脉牵扯。
与雪之下不同,在雪之下面前,火核是长辈,是他哥哥的孩子,是他的责任。
但宇智波道全对于火核的意义是不同的。
在那个人面前,火核不论多大都是孩子,都可以表露自己,是自己唯一亲近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