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维低着头,尴尬地赔笑着不敢说话。
一个小小的金溪县县令,掏空了家底也掏不出来钱来雇人建船。
于是,只好强征了。
忽然起了风。
在阴会水微微皱起眉时,有人展开袖子挡住了湖风。
那人穿着白衣,只是并没有周亭那样实打实的文墨熏陶,显出几分油滑来,范维忙介绍道:“大人,这是我远房侄儿王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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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会水几年前便在各个地区遍访名医,只为了找人治疗他的头疼之症。
也不是没有过名医告诉他如何诊治。曾经有位名医说,只要他少造杀业,便可医治。而可笑的是,他现在所用的镇痛的熏香,却是用孩童心头之血所制。
这么多年来,阴会水造的杀业只会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多。病也就越来越难治。
想到那人,谢源的眸色便沉了下去。但不得不说,阴会水的到来,确实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该考虑离开的时日了。
但一想到这些,谢源便有些心神不定,心中隐隐有着一股抗拒。直到回神才察觉唇边有个什么东西抵着,低目一看,一块红豆糕已经在他面前举了半天。
谢源顺着她的意张口吃了,甜腻的味道让他忍不住轻轻皱了下眉。
“表兄,你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