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连两侧服侍的亲信亦面露惊讶,嬴环更是抱着兔子直蹦到她跟前:“你不会误诊吧,怎可能一味药也不用?”
赵姝从她手里夺过兔子,不太愿意同她多说,只看着还在缓行的妇人诚恳道:“非是我托大,这病,的确是用药无甚大用,从前在南越时,我就随一名游医治过相同的病症。”
其实雍国夫人的病非是腿疾,根子是在后腰上的,只是她的病源处竟分毫不碍,而双腿发麻酸痛甚至瘸拐,这等腰疾她当年只在南越见过一回,属实罕见,无怪乎那些医官没有断出,只按腿疾开温补大热之药,这么些年下来,没有吃坏才是运气。
赵姝言简意赅地将这些同妇人说了,只是言辞间还是强调,此症若非亲历过,的确是难下论断的。
“好孩子,你过来些,要什么奖赏今儿就告诉本宫罢。”
芈嫣此时从病症中解脱出来,已经认出了,赵姝就是那日王孙府夜宴的侍酒之人。说着话时,妇人已然踱步至她跟前,还伸手抚了抚兔耳,眉目间一派温煦。
“庶人不敢,不过是听公主说了夫人的急症顺路而来。”赵姝瞥了眼身侧一脸欣喜的嬴环,继续道,“但愿夫人赐我屋舍半间,许我侍疾歇身就好。”
妇人忽然朗声笑了起来,她将手从兔耳上挪开,竟朝赵姝头上摸了把:“你倒是个有趣孩子,不过本宫可不敢长留你。去吧,还是好好想个赏。”
这是愿将她暂留在昌明宫的意思了。
看着芈嫣身侧最得脸的大嬷嬷辛酉亲自来为她引路,赵姝抱着兔子垂首退出,要出殿门前,她还是忍不住,止步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