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她的衣衫都那么紧呢,这坏女人害了那么多人,心肠歹毒,为了你父君的喜好,竟连息肌丸这等阴损的东西,对自己都下得了手,到头连个子嗣也无。”
湖光山色,又跟着个断袖,即便是方才被他唬了一跳,这春日午后,也算是半年多来,她都未曾得享的悠闲日子了。
捏起一杯桃花淡酒浅抿半口,她黏毛的手势愈发快的流畅。
宫闱闲话,就当故事听听无妨。今朝有酒今朝饮,不过当这人要继续往下说时,她即刻起身故作惊喜地指与他远处另一搜画舫:“你瞧那船上,好多兔儿灯呢!夜里燃了同星星一道映在湖里,定然有趣。”
她自是不会傻到,要去听他将胞妹的死法。单就是一件郑姬的衣裙,他方才就恨不得在她身上戳个洞呢,若非船上未备衣衫,她都想快快换了这件偏窄的裙子了。
嬴无疾掩下眉间落寞伤痛,顺着她的手指撇了眼远处那只挂了兔儿灯的船,他目中阴冷唇角无声勾了下,唤来哑侍吩咐了句。
丧亲之痛,他历了两回。郑姬是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可有些人,却还欠着他一回呢。
但见两只船就那么渐渐离着远了。
杀人的事总还得等月黑风高来做,此刻离着天黑尚有两个时辰,他就把幽幽目光又调回到船头立着的人身后。
“唉!怎的那只船像是又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