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间,他一把撕下她的易容。
衣衫凌落,箭在弦上。
赵姝以为避不过,泪水决了堤,细弱抽噎着将菱唇递到他耳畔,委屈悚然地说了句:“其实食寮酒肆也有欠账的嘛……呜呜,嬴长生,我害怕……阿生,我好怕。”
少女容色惨白,一双兔子精似的眼里盛满对陌生情事的惊恐。
就是这么一声唤,让男人长指顿住。
但见他万分艰难地隔开了些,伏在她上头,瞥开眼,他试着制约住‘合欢’的药性,可急促的喘息间平了一瞬,反倒是溢出记令他自个儿都讶然的吟声。
下一刻,他却迫着自己坐起斜靠去围塌另一头,将她重重摔去地上,难耐地苦声呵道:“还不快滚!”
俊逸面容潮红,眉梢眼角皆是欲痕。
瞧起来,恍若神祇受刑。
赵姝只是愣了一刹,手脚并用地撑起身,才刚转身要朝外跑时,果然却被人长臂一捞,圈着腰又被带去了塌上。
这回却是坐怀揽抱的姿势。
男人墨发散乱,雪色中衣下是坚实滚烫的肌理,只是捏了她的手,对着月色反复翻看。
满以为危机过了,他是还有什么警告的话未及说完时,赵姝收泪只乖顺地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