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里一空,遂落寞地捏了捏袖中硬物,一面揽着人去几案边坐了,同她将赵国如今局势一一叙述。
其中还涉及到了燕齐二国的态度,许多人赵姝连听都未听过,她先还保持着俨然肃听的样儿,到了后来,在纷繁杂乱的国事里,便捕到一条不大对劲的。
同样说邯郸乱局,他说是父王被继后囚了,可方才王舅和那人不是这么说的,他们说是国师季越入燕,却还操控着邯郸的半数兵权,在与父王遥遥对峙。
两者的说法,对不上啊。
国师季越实则原是晋国落魄大支,他是如晦哥哥生父,却将独子送与赵王,而赵如晦只能称季越为师父这一点,赵姝其实也是知情。
倘或方才车轿内说季越失势的只有王孙疾,那赵姝会毫不犹豫地觉得是王孙疾说谎。
可王舅亦在啊。
两者说法不一,是他们中的谁,在故意骗她吗?
可是骗她的目的,又是为何?她又有什么能骗的呢?
“小乐,我如今走投无路,有一事或许只有你能助我。”
她后知后觉地仰起头,一见赵如晦眉眼里的失意时,一颗心当即被刀子绞动似的,想也不想地就说:“我能有什么助益,不给你添乱才是,若非我在平城降了,也不会害赵国至此,兄长你但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