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被她此刻模样惹出了怒火。
她是赤着双足跑出来的,鞋袜都未顾得上穿,可见的方才错认人时是多么的急迫热切。然而一见是他,这副踢打挣扎活见鬼的样儿,两相较之,实在是天差地别的待遇。
他原是仅用一只手揽着的,掌下绵软身躯扭转逃避,食髓知味的人,一时间怒火里就又夹杂进了熟稔燥热。
“你这一身医术都是从他那儿学的?”嬴无疾没有将他同赵如晦的血缘关系说出来,他抬手将人圈着腰腾空架起,略略垂首与她平视,目色晦暗地冷哼:“你那义兄带不走你。”
趁她愣神的空儿,他俯身将人横抱起来,一言不发地就朝塌边去。
他想好了,上一回确是他的错,这一回,且该温柔待她,往后若是顺意时,将这么个没心眼又有封地的人留在身边,也未尝不可。
然而,当他将人压去塌上后,身下人就恍若稚童般哀哭起来,声调之大,实在是叫他没了心思。
嬴无疾平复了下,遂翻身起来将那人亦抱拥过来,小心又强硬地按着她斜坐在自己双腿上。
阖目叹了记,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想个强迫女子的恶霸一般低俗。
世间万物皆可交换,他只是对一个颇为麻烦的人起了念。
这人毕竟曾是赵国储君,又同姬樵宗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但凡是旁的女子,一座金屋贮之足矣,可对于曾经的赵‘太子’,珠玉食邑都未必能入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