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他语意不快, 赵姝立刻摇头, 明白只是巧合后, 她嗫喏着想要寻个说法:“叫这封号的早葬了北邙,若叫人听着, 怕是不妥。”
她嗫喏小心,言辞闪躲斟酌,看似乖顺驯服,实则掩不住一身的警觉惧色。
本是来攀亲的,即便是谈判,也不该似胁迫一样。
男人想起来意,神色肃然地皱着眉,颇有些无可奈何地望着肩侧人乌亮柔顺的发顶,女子微垂着脑袋,虽看不清面目,那谨小慎微的惧意却是昭然。
他心头一漾,心海翻涌,也不知是触动了何处,脑子里便是老秦王那双昏黄枯槁的眼。
不由得就想着了‘孤家寡人’四个字。
嬴无疾深叹一口气,决意将事情彻底说开。
他罕见的眉宇舒展了又皱起,末了随着那一声长叹,化作意味深长的浅笑,好似苦涩,更多的又似是缱绻慰藉。
他忽然俯下身,将侧脸贴在她微凉发顶,语意若醉似叹:
“无论赵国将来如何,公子殊,本君愿只同你一人一世相守,就像……寻常夫妻一般,生儿育女,白头……”
一双手撑过来,他的话被怀中人的挣动打断。
这般亲昵叫她心悸,不过是昨夜一回,这人的态度与先前迥异,事出反常即为妖,赵姝吃惊不小,倒也不是先有反感,只是本能得想要问个明白。
忽而耳畔传来一记嗤笑,下颌一痛,她被迫同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