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晦目色几变,还是俯身过去,抬手去她额间试了试温,才觉出温凉来,就又被她躲了过去。
他面色一下难看起来,有狠厉隐忍略过,自嘲般地笑了笑,尤是再去将她纱布薄一些的左手拉到身前,随手一翻,隔着伤药布帛搭到了脉上。
赵姝偏着头只死死注视着地砖,原本还只是消沉回避,觉出被搭了脉时,一股子泼天的酸楚委屈上涌。
眼皮子上隐约又忆起烧灼感来,她面容冷淡不显,手上却用了极大的气力,试图格挡开他搭脉的指节,顺带同他也分开些距离。
然而,她冷着脸才微抽了些手,却被狠命一曳,整个人腾空跌过去,下巴在对方肩上磕了记,撞的生疼。
颤着口刚要说话,后背就被人牢牢压住,两颊被重重捏着,她被迫仰面朝着他,几乎是贴到了他怀里。
呼吸交融,变型鼓起的面颊,檀口离着他的下颌,仅有一寸。
“不是说只为还他的恩情,这一听人还活着,退烧的速度倒堪比服了灵丹妙药。”赵如晦微眯了下眸,低头进一步拉近二人距离,直到将额头相贴上,顿了片刻后,他忽的颇恶劣地嗤笑了下,几乎贴着她的唇:“他在咸阳对你做了什么,你这样,真*七*七*整*理像是在牵挂情郎呢。”
他呼吸急促,明显是动了欲.念的不稳,神色轻佻里掺着恶意与不满。
即便是顶着姬淏的身份,先前也都还是玩笑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