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襟松垮着要落不落,内室里充斥着男人不稳的呼吸,迫不及待到, 连衣衫都懒得褪尽。
腰侧被捏得有些疼,才觉出, 那掌心指端一层层的厚茧。
赵姝连抗拒一下都未曾, 始终柔顺得靠在对方肩上, 觉出那一层茧时, 她突然颇刺耳地冷冷哼笑了下。
还怪她这么多年没能发现端倪, 不愧是她的兄长,心思缜密到, 连手掌指节都做了处理。
一次两次也还罢了, 可年年月月都如此……防备着她。
也不对,她只能觉出这茧的位置分布同嬴无疾全然不同,可连他习得是哪种兵器, 她都分辨不出来。
大抵是, 也嫌弃她无用无能吧。
身子一寸寸被揉按轻薄, 依稀忆起, 自五岁相识起, 这人就常是满身药香清雅蕴藉,同她说话, 也总是鼓励褒奖、纵容维护,世家贵胄难以免俗的那些毛病恶习,他一概没有。
可真是一世荒谬,连最亲近信任之人,都只是她的妄念罢了。
她目光呆滞地倚坐着,任由茧子粗粝不适地划过身前后背。
神识出窍,不甘地追随着他掌纹厚茧的分布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