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王座上的赵姝,始终一言不发,她先是惊疑地扫了眼威仪笃定的田氏,而后紧抿着唇,极度不安地盯着下首的赵如晦。
“殊儿,照他们说的做罢,齐人五万骑兵绕道燕国截留了五座城邑的战报,兵临城下了。”田氏安抚幼子,好似闲话家常般:“禅了位,你要留在赵王宫也好,回洛邑也罢,都可。”
任由她说话,赵姝并不理睬,她一颗心砰砰乱跳着,只是瞧着赵如晦。
朝堂政局她看不透,可赵如晦的神情她又哪里看不懂。
若是真的要废她而立田齐幼子,他若真被城外五万人马拿捏,绝不会是这番模样了。
群臣哪里知他二人私下牵连,见怀安王同新河君似乎都默认沉吟,便有一名原本中立派的下大夫甚至都出列,竟是主动附和起后党来。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也有公卿回过神,开始反驳的,可也怪哉,偏生王党与旧晋的数人,没一个主动开腔的。
“既然你们都能将吾王过错列成罪赋了,听着也都在情理之中。”赵如晦终于朗声斥断了这些人的吵嚷。
殿内静了一瞬。
便有一名后党对田氏的方向拱拱手,朝赵如晦说:“怀安王您是旧晋遗族,若是您也能认可吾等,相信太后与新王必然还会重用的。”
赵姝屏住一口气,且等着他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