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日得了这侧医药杂记后,赵姝起了生念,她一直想在偏殿里寻到寒毒解法,只是未果。
“先生,君侯,你们且先归家歇着。”
余怒陡转,说这句时,她甚至还轻笑了下。这笑意太过温雅,让人想到枝头未绽的浅蕊黄的杏花。可严冬时节,又哪里来的这种颜色,便显得古怪而不详。
俄而她又恢复了先前淡漠样子,赵穆兕默然立了会儿,才施礼同姬显一并退去。
待观星台顶只剩他两个时,赵姝盯着医书,眼皮也没掀一下,撑着一口气,平静有礼地问:“多谢王孙屡屡照拂,寡人还不想死,解毒的方子为何?”
料想中的恨意怨愤丝毫也无,可这疏离平和的意态却更叫嬴无疾不适。
她的平和无恨非是装的,方才那一抹笑里,神情看着倒有些老庄出世彻悟的境界,实则嬴无疾能瞧出来,这已是心如死灰的预兆。
可他也管不得解毒之法会不会触怒她了,寒毒发作之日就在近日,离着双十不足两载,往后的每一次发作,都极有可能直接要了药人的命。
忍下腹内千言,他落下一条膝去她身侧,将两张解法一致的丝绢放到了案上。
剩下的钟情蛊叶他早已在入邯郸之前就服下了,倒是不用空等血脉将蛊叶融合的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