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复显出她韶颜稚齿的潮红小脸, 虽是满目恨意,颜色却愈加鲜妍生动起来, 他便不甚在意地将那片阴影挥去,俯下身一下噙住藕色檀口。
软糯湿热的触感,让怒意痛楚顷刻演变作另一种念头,周身气血俱往下腹汇去,一时间情动泛滥成海。
他再也没了耐性,看得见触不着的身子,药炉一样被用了二十余日,便是讨债的本金不得,也该要些利钱了。
他再不让着她,算好力道将人压制得动弹不得,寝榻上褥子凌乱,窸窣扯动后,重重衣带落下。
隔着贴身的内衫,大掌拢住一截弱腰,这么多天来,他们行着周公之礼,却也真就是守礼,绝非是鱼水之欢。原本就不丰腴的人历了这一场死劫,腰身细得似是他两手便能围住,两侧瘦骨浮突,嶙峋里实则另存一段弱骨难支的意蕴。
却偏生浇冷了些他的血气,想起来这一月来她都不思饮食,便急着要去瞧清楚这人究竟还剩几分皮肉。因着最后一层寝衣系带扣了个死结,他扬手一挥,就将浅月色绢衣扯裂开。
睃巡一圈,他俯身轻柔辗转地吻她。
肩头一痛,赵姝使了狠劲不留一点余力地一口咬了上去。埋首之人顿了下,便恍若未觉地继续,动作愈发缱绻温柔。
没有制止也不呼痛,就这么由着她咬。
尖利虎牙率先扎透皮肉,她咬的地方离着颈项极近,恰有一块软肉,很快的臼齿亦深入,直似要将那块肉咬下,铁锈腥气漫开,鲜血溢满自她口中淌出,沾湿了她衣襟,积了一窝猩红在肩窝里。
喉间滚过甜腥,意识到自己似乎在饮血,赵姝才终于渐渐回转神智,松开齿关,她整个人脱力得萎顿下去,偏开脑袋呆望淡青墙壁。